这是一部纪录片,讲1970年代美国两所宠物公墓的情形。一所经营不善,地主收回地盘作他用,于是倒闭,埋在地下的动物要被挖出来,迁墓。老板在镜头前叙述那段时光,愤然激动,怪罪于一种将动物尸体分解后再利用的工厂,动物的皮毛筋骨都能寻得用途。这工厂的老板也上镜头,铿锵说着自己的经营理念,说处理动物尸体的市场前景是多么广阔,以及这服务的绝对必要性——如果死的是羊、是马,是动物园的大象,宠物公墓只能干瞪眼。 片子后段是另一间运转良好的宠物公墓,导演采访了老板,老板的两个儿子,各色的顾客。镜头前的言谈中,我们晓得这公墓各种行之有效的方法为宠物提供体面的墓地,提供祷告,提供缅怀的好环境。死去的宠物们得到一种尊严,这尊严来自与主人的朝夕相处,来自人们对于动物的良好感情。当然,这种情感只是影片的底色,导演借此要说的,是当是社会涌动的暗潮,是美国梦的一种变迁。比如公墓老板的两个儿子,一个文化不高,曾做销售员,后来卖保险,总结出许多在尘世中打拼奋斗的经验,但他还是在宠物公墓中寻得新的勃勃生机;另一个有过典型的大学生活,研究过高级的学问,玩过乐队,爱摇滚,有不成功的恋爱,经历各种思潮,如今安分守在小镇,打理公墓事务,清闲时放摇滚碟片听;或是将一只先锋牌的大音响拉出屋外,对着埋葬宠物的墓地,拨起吉他的弦。